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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乐瑶 2024-06-08 4217 人已围观

随着范闲举起手,表情一脸激动,暗示因为悬空寺刺杀失去的内力终于回来。

《庆余年》第二季也就此落下帷幕。

但这个结局的突兀程度。

和剧中范闲从失去内力后,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不安和错愕,危机与意外,就已经安排他恢复一样赶进度。

有一种前戏仿佛还没结束,可表情已然事后回味的……错愕感。

别看《庆余年2》的收视几乎以碾压的姿态一路长虹,几乎问鼎今年最爆的国剧。

事实上。

不论是开头的全网骂,还是后来的渐入佳境,再到最后这个戛然而止。

整部剧都充斥着一种让观众一边满意,一边又不爽的刺挠感。

如今,《庆余年2》终于收官。

不论主创们如何强调第三季不远,这都让关于这部剧的一切,按下了一个暂停键。

而豆瓣7.2的评分不论高低,也像是一种正反双方中和后反复打磨的权宜之计。

不论喜欢还是讨厌,支持还是反对。

但只有看完了结局,有个问题才能好好聊聊

《庆余年2》的任务。

作为编剧的王倦完成了没有?

相比于开播前的万众期待,《庆余年2》的开局并不好。

开播后的第一周,遭到了几乎全网的批评。

人们不断地质疑广告注水,毫无必要的支线,新演员端着的表演,以及剧中小题大做的设计。

不止一个忘了第一部的观众会疑惑,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工夫放在范闲能不能假死一事之上。

从豆瓣评论区看,为此怒打一颗星的不在少数。

失望之情溢于言表。

但有失望,是因为有期望。

毕竟《庆余年1》曾经给了国剧一点小小的震撼。

不仅爆红破圈,还让当年的第26届上海白玉兰奖,第一次在剧作层面上,肯定了一部非历史非现实题材的改编创作。

△ 对比往届作品的类型,尤其明显

这不仅成功让一部男频网文改编的爽剧走上了大雅之堂,更是验证了作为编剧的王倦在创作方法上的成功

群像戏的用心呈现。

配角的着力刻画。

情节反转节奏的熟练把握。

能够触达观众内心的主题融入剧情。

以及,始终保持着亦庄亦谐的作品风格。

这在《庆余年》的故事改编中,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比如朝堂正剧特点,体现在庆帝和群臣的举手投足间,属于传统的国产古装帝王戏的一比一再现。

比如爽剧主线,有范闲大闹京师不断解决矛盾危机的痛快,而且还是功成名就抱得美人归的传统设计,还使用了像赛诗会这种穿越网文的常见套路。

老套,但爽起来十分有效。

而配角?

像第一部里对滕子京的大胆改编,让原着里的主角护卫,变得有血有肉,有家人,有牵挂,有理想,有信念,更重要的是与范闲建立了羁绊。

这才让他在死后,在所有人都说“不过是一个护卫”的时候,让范闲能够产生最大的逆反心态。

同种也能够跟他同仇敌忾。

同样,相对于报仇这种严肃戏,故事中喜剧成分的拿捏,也是驾轻就熟。

在第一部里,像范家早期的“内斗”,不玩虚的直接怼脸开大;

像辛其物的前倨后恭,前后变脸式演绎。

像出使北齐的范闲与海棠朵朵在朝堂上的双簧,都是喜剧名场面。

可以说,凭借着剧作的成功。

以及一众演员的精彩发挥,《庆余年》完成了在当时市场上的降维打击:

朝堂,权谋,武侠,悬疑,家庭,搞怪,爽文,后宫,甚至是对现实主题的涉猎。

都让《庆余年》找到了一种喜好的公约数。

不论你是哪一个类型的受众,几乎都能在剧集里找到熟悉且有吸引力的元素。

更重要的是,因为这种混搭,以及整体剧情在水准之上的表现,还做到了让观众不会轻易因为某一个点的不好而弃剧。

也让这样一个男频网文爽剧做到了全民化。

成了国民剧。

别小看这个称呼。

赞美之外。

对于国民剧的续集,承受的观众期待从来都是千斤重担。

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问题。

《庆余年》第二季完成了任务没有?

Sir这么说吧。

王倦尽力了。

《庆余年2》里,几乎在他擅长的每一个角度都做了提高的努力。

比如群像戏。

相比于第一部里常出现的几个老戏骨在小格局里的飙戏,这一部的群像,直接拉到了朝堂之上百官之中,连范闲都第一次作为臣子走上了朝会。

尤其是第15集的御书房内的朝斗戏码。

一场针对二皇子的政治伏击,随着赖御史杀疯了集体失控,结果又在庆帝的雷霆之威下酿成惨剧。

仔细看,赖御史的每一次进攻,陈院长,林相,范建,秦老将军,太子和二皇子的态度都有所变化,有所应对。

更别说稳坐钓鱼台的庆帝。

唱和攻守之间,称得上是《庆余年》群像戏的巅峰。

而有了第一季滕子京的成功。

这一季在配角的刻画上,下的工夫更多。

比如开场无比刀人的老金。

女儿被卖进青楼想救无门,自己费尽心力结果惨死。

比如同流但不合污的邓子越。

一腔热血却被同僚排挤,和光同尘但心有不甘。

只能嘲讽自己当初不懂事,不会做官。

至于情节反转紧凑?

第二季一个很明显的变化就是台词更密,对话节奏更快。

而且多次出现追问和逼问的场景。

同时,细看范闲与二皇子对抗的抱月楼杀人案,从杀人灭口,到反击栽赃,范闲利用人的惯性思维,解决危机。

利用范无救脱身。

科考春闱,与郭尚书的斗法,都始终把危机控制在将破未破的范围内。

抓杨万理作弊的戏份。

多方势力搅在一起,却用一个非常喜剧的演出来化解危机。

但“用兵一时”,就是这场戏举重若轻的体现。

看似是男主的爽文,但他放手一搏的背后。

是一次又一次,人命如草芥。

同样,第二季真正让观众眼前一亮大呼回归的,也正是范闲从这些人命大事中逐渐觉醒。

从第一季里的“朝堂斗”,进化到了“君臣斗”。

这也是剧作能够前期扛住差评,让观众在后边逐渐认可的原因——

《庆余年》在主旋律上的回归。

相比于第一季还局限在为身边人讨公道,在庆帝的关注下被动防御政敌的叙事。

第二季的范闲更多地向这个时代的主旋律靠拢。

比如被权贵陷害打压害死的老金父女,对于范闲来说只是路人。

他要为他们讨公道。

比如科举考试里被当做炮灰的寒门士子,对于范闲来说只是过客。

他也要为他们求公平。

甚至第二季结尾几集一闪而过的江北灾民。

那些为了家人能活,选择自己求死,到头还得感谢高门大户给他们一个以死换生的机会,卑微到尘埃里的普通老百姓。

不光范闲看不下去,观众也看不下去。

从这个角度看,编剧打通共鸣的方式呼之欲出:

代入感。

过去很多观众在看剧的时候总会让自己从主角视角共情。

但王倦实际上在创作中更多地在作品中通过配角的演绎,呼唤观众的内心:

你到底是谁?

你不是无所不能君王,也不是一人敌一国的大宗师,不是身后都是靠山的男主。

更可能是那个连家人都保护不了,无法发声被欺负到死的老金,更可悲的是欺负你的人只是一个小喽啰。

你的弱小其实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
同样,你不是天纵奇才的世家子弟,没有家族长辈庇佑,没有数不清的后门关系。

更可能是那个付出努力钻营却早早被确定陪跑的寒门举子。

一辈子被希望吊着,直到吊死,垂垂老矣。

对,不是范闲,甚至可能连范进都不是。

当苦痛足够写实,任何有良知的观众都会不自觉站在主角这一边。

不是让观众代入主角,幻想经历他的传奇。

是让观众认同主角的做法,愿意与他同行。

可以说,当观众发现了剧集的主题,是在呼唤公平公正,扫除腐败黑暗的旧世界的时候,哪怕这是异世界的故事,依然能够获得现实观众的共鸣。

当邓子越说,世间多不公,以血引雷霆。

当杨万理说,当官是为了声音更大,血溅得更高。

当赖名成,对高高在上的君王,对失去法度的朝政开炮,呼唤理想秩序置生死于度外的时候。

不信你看,这些都是短视频平台上点击最高,让无数观众为之热血沸腾的名场面。

也是这个剧火爆的依仗、成功激起了观众对不公的愤怒,对被压迫的不满,以及对致力于改变世界的理想主义的认可和共情。

我们始终会渴望理想主义者能够善始善终。

哪怕它。

只能发生在一个虚构的故事里。

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看,王倦无疑是已经尽力做到了他认为的最好。

但问题也在这。

王倦尽力了,但《庆余年2》这部剧成了么?

这问题有区别么?

当然。

如果你关注网络舆论,其实会发现这几天出现了一个趋势——

骂王倦。

无论王倦在什么样的地方解释着他对这部剧的理解,以及设置某些情节的原因,底下总会惹来一面倒的谩骂。

这其实是个很怪异的现象。

一方面,我们常说作品拍出来之后,创作就完成了,主创不断解释故事安排这种做法,本身就不可取。

而另一方面,粉丝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把所有的不满全部推向编剧一个人,这也很少见。

为什么?

或许,这种现象的背后所反映出的正是《庆余年2》的尴尬之处

创作者与观众期待产生了错位。

观众不满的或许不是王倦这个人。

而是这部剧的创作思路。

对于创作者来说,《庆余年》的脉络似乎很清晰,以范闲的状态为界,分为三季内容。

第一季的范闲是置身事外。

作为一个棋子,他毫不知情地进入这场棋局,他的状态其实是最轻松的,开着金手指,而且遇险不惊,从容而淡定。

可到了第二季。

范闲很明显地置身其中了。

他掌握了更多的主动权,开始正式与各方博弈,而这其中,也有他的所谓“靠山”们,而当你越接近权力核心,也就越能看到这世间规则的冷酷无情,也会越能感受到恐惧。

这也是为什么第二季里很多人物状态变了的原因。

主创不再是笑傲江湖。

而更多地想把这个故事沉下去,突出它的严肃性。

这的确没错。

可是。

观众怎么想呢?

在第一季里无所不能的小范大人,到了第二季就犹犹豫豫,内心挣扎了?

显然这是得不到满足的。

一个最明显的例子。

第二季开头,范闲假死欺君。

按照编剧的想法是,这是范闲和庆帝亲情关系建构的需要,所谓欺的不仅是君,也是庆帝心中残存的父子亲情。

同时也奠定了第二季两人争斗的基调。

之于第一季范闲的超然地位,没有观众会认为大家口中的“欺君”有任何威慑力,还值得让几位朝中大佬为此担心。

这是种观众和创作者思维的差异。

当创作者还在用严肃的朝堂正剧思维给主角设限的时候,观众早就认可了主角可以置朝堂于不顾的爽文设定。

于是别扭。

觉得很多情节,都毫无意义。

所以,这就是王倦再严肃,但《庆余年》第二季,也很难再成为老少咸宜的国民大热剧的原因吗?

是人们更爱看爽剧?

恰恰相反。

因为当观众跟随着主创的设置,打算进入一个严肃故事的时候,却发现

这个剧,其实已经严肃不起来了。

举例来说。

不知你有没有发觉,这一季的《庆余年》,发癫的角色越来越多了。

第一季里,我们能看到的尚且只有长公主一个角色。

到了第二季。

几乎所有角色或多或少都有了这样一层癫狂的基因。

从庆帝到陈萍萍林相,从皇后到太子二皇子,到本就癫的明家母子。

甚至连林婉儿。

也在第二季结尾,都安排了一场质问五竹杀兄的戏码,让不少观众大跌眼镜。

这其中尤其是二皇子。

不仅人设上偏执疯狂,演员的演法也是丝毫不顾及形象。

能软能硬,能屈能伸。

他在第二季的演出,丝毫没有传统剧集里的话说一半故弄玄虚,而是直接作

恶。

于是便成了最出圈的配角。

说到底,因为这是当下的潮流。

要知道第一季横空出世的时候,还是2019年。

而第二季播出时,已经是2024年。

这过去的五年,不仅有创作者的积累,观众的成长,更有着整个大环境剧烈变化。

有些甚至是天翻地覆的。

Sir只回望一下过去:、2019年前后的剧集作品,是鬼吹灯系列开始起飞的《怒晴湘西》,是肖战王一博出名的《陈情令》,是马伯庸崛起标志之一的《长安十二时辰》,以及在b站影视区当瑰宝的《知否》,还有《都挺好》《小欢喜》等等……

类型丰富。

而到了2024年?

楼起楼塌,过眼云烟。

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,更激烈的冲突,更直接的反转,癫狂的符合短视频传播的人设和片段,如今都成了创作标配。

甚至像王妈那种怒喷癫公癫婆的解构都已经大行其道。

而在这样的前提下。

本身就具备癫狂基因的《庆余年》如何能幸免?

于是。

这种靠着人设拉起来的强冲突情节,便很理所当然地成了《庆余年2》的主要看点。

也成了它出圈的助推力。

只是,我们同时也知道,这样的“发癫”情节,对严肃性本身就是一种消解。

当人们只记得角色的肆意张狂。

作为观众,又如何沉得下心来,去细究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深意?

毕竟在表演的面具下。

那些严肃的表达,总会让人怀疑那是故作正经。

而收视爆红、话题霸屏之下。

那些传统的观众,也就渐渐地失去了。

所以啊。

不是编剧不努力,而是当观众和大环境发生了变化,所有对《庆余年》的期待,自然,最终都会变成争吵。

那些初心,也都成了南辕北辙。

而这。

其实不止是《庆余年》,更是很多当下的创作者,所面临的共同困境。

说到这里,Sir想起了一个不值一提的观察。

还记得第一季上星的时候,是2020年1月30日。

现在想想。

或许在那个时间节点上,我们看到小范大人闪耀着理想主义光芒。

更多地,会联想到现实。

而彼时的观众,也可能是终于在现实生活疲惫中,寻找到了一份优质精神代餐。

投射自身。

并将其推向了国民剧的地位。

但世殊时异。‍、五年的时间,很多事情都已改变,很多人都被遗忘。

以至于作为一个优秀的国产剧,虽然它还在继续努力,但像第一季一样成为国民剧的机会。

恐怕,很难再有了。

只希望不久的将来。

等小范大人再度归来时,我们能够看到这份理想主义之光,会有个完美的结局。

看着他,掀翻这个世界。

本文图片来自网络、编辑助理:吉尔莫的陀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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